第(1/3)页 在那段日子里,我结识了一位名叫黑瞎子的人。 而我因为生命中另一位重要的盲人师长,对于看不见的人,总怀有一份难以言喻的亲近与好感。 后来我才明白,这就是命运的一种安排。 某次酒后,我将等待的故事告诉了他。 黑瞎子听完,只是沉默地掏出一枚磨损严重的旧硬币,昏暗的光线下,他低着头:“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?” 他没等我回答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这是师父过年的时候给我的压岁钱,我等了他百年,都没等到。你才十四年?” 我几乎是立刻脱口反驳:“可我老师离开的时候,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!” 不,准确地说,他留了。 他为我清理解家内部盘根错节的势力,那份名单详尽得可怕,每一步该如何走,每一股旁支该如何处置,都指向一个结果。 那就是让我以最快的速度,最稳的姿态,坐上当家人的位置。 我确实做到了,在十五岁那年,让所有人心惊。 但这真不是我想要的。 如果可以,我宁愿用这解家当家的位置,换他回来一次,哪怕只是一刻。 再后来,我跟着吴邪他们进了塔木陀,寻找那传说中的陨玉。 沙漠里的日子枯燥而危险。 直到那一天,团队里那个叫唐舟的人,用平静语气告诉我们,一直以来的“吴三省”,竟是由解连环假扮的。 那一瞬间,我心中竟没有多少被隐瞒、被设计的愤怒。 而是兴奋,一种战栗的、压抑了太久的狂喜。 老师,你听见了吗? 唐舟哦不,现在应该称为小哥的哥还在平静地叙述着解连环,黑瞎子在旁边是什么反应我已经看不清了。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句话在反复回荡:有人告诉我了,关于“父亲”死亡的真相。 尽管它来自一个意想不到的、甚至不可全信的人口中,但它确实揭开了覆盖在往事上的第一层黑布。 您答应过的。 您说,当有人把关于我父亲之死的真相带到我面前时,您就会回来。 无论以何种方式。 “老师,”我在心里无声地说,“您看,我等到他了。” 我等到了这个揭开序幕的人,等到了这个契机。 “行啊,那瞎子我……自然得‘好好照顾’这位陈女士。” 于是我顺着黑瞎子的话,让自己看起来如同往常一样。 第二天清晨,我走出帐篷,习惯性地环视四周,却只看到张起灵独自一人坐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。 “小哥,唐舟呢?” “走了。” “走了?什么时候?” “昨晚。” 所有堵在心口的疑问,没了着落。 一种不愿再被动等待的决绝,也涌上来。 还等什么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