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玉书先是叹了一口气,之后才开口说道:“吴赦将军奉命驻扎在李家曹,粮草有官府负责运送。然而,当地官府数次扣押粮草,以次充好,数目严重不符,一问就是损耗。并且他们还倒卖军粮。 这些我们都有证据,人证物证齐全。这一次,实在是对方做得太过分,粮食连账目上的三分之一都没有,而且掺杂了大量的沙土石子。 每次做饭,都要花费大量人力跟时间捡石子。可以说,吴赦将军部下三千人,每个人都被饭食里面的石子磕到过牙齿,血流如注。严重影响到军队的凝聚力跟战斗力,士兵们怨气满天,整日都在抱怨吃不饱,还要操练! 我们也跟官府谈过,一直扯皮,一要粮食就说损耗。也上报了侯爷,侯爷跟官府打了许久的口水官司,也没结果。而且,官府承运粮草,乃是朝廷定的规矩,谁都没办法。实在是下面的人闹得厉害,吴赦将军这才决定带人冒险一试。” “试着试着就试到了天牢,你们可真有能耐!”陈观楼似笑非笑,表情赤裸裸的嫌弃,“你应该是军师吧。莫非你的脑子只会用来打仗,收拾几个地方官府的蛀虫,想要粮草,哪有这么困难。走不了明路,就走暗路。 要说走暗路,各种准备工作少不了。敢问白先生,你们都做了哪些准备工作?为啥案发三日,就被人找上门,人赃俱获,还闹到了京城?” 白玉书被说得面色通红,很是羞愧。显然事后他也做了反省。 他抹了一把脸,“陈狱丞骂得对,是我没做好准备工作。” “他哪里骂得对。老白,你别听他的。”隔壁的吴赦又嚷嚷起来,一脸的不服气。 陈观楼伸着脖子朝隔壁看了眼,“闭嘴吧!没你的事,莽夫!”说莽夫都是客气,要他说都是蠢货!打劫都不会,枉费当了那么多年的兵,全都是朽木! “我们其实遮掩了身份,却没想到过程中被人叫破了身份。两家常年打交道,被人认出来也不奇怪。”白玉书闷声说道。 陈观楼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,“不知道杀人灭口吗?” “对方是小吏,家庭负担极重。杀了他,他一家子就完了。我们只要粮食,岂能滥杀无辜。” “难怪老话说慈不掌兵,义不掌财,你们落到这个地步不冤。不杀人灭口,我还能理解。为何事后不收买对方,或是直接拉对方下水。总之,想方设法堵住对方的嘴巴。这个难道你们也不会?” 陈观楼真的很好奇啊。 抢劫个粮草,抢的还是原本就是他们的粮草,竟然把自己送进了天牢,等着砍头。这帮人打仗打成了白痴吗?都说兵不厌诈,为啥他在几个人身上,看不到丝毫的奸诈,唯有‘傻白甜’! 第(2/3)页